长平之痛:秦军邯郸败绩,白起宁死拒战之谜
主要基于两个关键因素:一方面,白起心中怀有强烈的报复情绪;另一方面,白起坚信秦军无法战胜敌军。
一、白起的复仇心态
在长平之战的硝烟散去之后,秦军成功夺取了上党郡,并迅速分兵两路:一路由王龁率领,直指皮牢(今河北武安);另一路由司马梗率领,攻占太原。而白起则率秦军主力驻扎于上党郡,对赵国都城邯郸形成包围态势,意图发起攻击。
王龁所部几乎抵达邯郸城郊,可视为进攻邯郸的先锋;司马梗所部则威胁着邯郸北部的赵地,以阻止赵国北部边军支援邯郸,而主攻的重任则落在白起身上。
军事部署已经基本完成,此时赵国派遣使者苏代出使秦国,以重金贿赂秦相范雎,以“若赵国灭亡,白起之地位与功勋将超越秦相”为理由,劝说范雎向秦昭襄王建议退兵,并提出赵国愿意割让六座城池给秦国,以换取退兵。
范雎被苏代说服,这番话正中其要害,于是他劝说秦昭襄王罢兵,称赵国愿意割让城池以求退兵,秦昭襄王同意了。
《史记·白起王翦列传》记载:“武安君闻之,由是与应侯有隙。”
此时,白起的军事部署已经准备就绪,正准备攻打邯郸,而秦昭襄王却下令退兵。白起听闻此事后,对范雎心生不满。
战争,本质上就是机遇的角逐。白起原本有机会一举灭亡赵国,此时赵国在长平之战中损失了45万军队,这些军队几乎就是赵国的全部精锐。如果秦军继续攻打赵国都城邯郸,赵国根本来不及布防,灭亡赵国几乎是必然的。
然而,做决策的是秦昭襄王,白起虽然无法改变这一事实,但内心明显产生了怨恨,他怨恨的对象是范雎和秦昭襄王。
白起敢怨恨秦昭襄王吗?我认为他敢。
后来,赵国反悔,不愿割让六座城池,秦昭襄王大怒,准备派王陵发兵攻打邯郸,白起极力劝阻,但秦昭襄王不听,结果王陵损失了五校兵,大约四万人。随后,秦王用王龁代替王陵继续围攻邯郸,秦军在邯郸城下被楚魏赵联军打得惨不忍睹。
白起听闻秦军惨败之后,说了一句:“不听臣计,今果何如?”
这句话意味着:“当初不听我的话,现在结果怎么样?”这充分体现了白起的怨恨之情。作为一名高级将领,白起本应从大局出发,为秦军出战,并为秦王分析如何将损失降到最低。然而,他却选择了消极应对,秦昭襄王多次要求白起出战,白起却屡次拒绝。
秦昭襄王甚至亲自前来请白起出战,但白起仍然拒绝。无奈之下,秦昭襄王将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甚至带有一丝威胁的意思,他说:“君虽病,强为寡人卧而将之。有功,寡人之愿,将加重于君。如君不行,寡人恨君。”
白起深知秦昭襄王话中的威胁,他说:“我知道去了,即使没有战功,也不会受到处罚,如果不去,即使没有罪过,也免不了被杀。”
然而,他只是希望大王能够看看我的计策,放弃攻打赵国,让百姓休养生息,安抚恐惧者,攻打傲慢者,诛灭无道者,以此号令诸侯,天下就能平定,为什么一定要攻打赵国呢?
无论秦昭襄王说什么,白起就是不出战,他的理由很充分,他认为打不赢。
白起宁愿违抗王命
白起第一次劝秦王说:“长平之战,秦胜赵败,消耗了国家的资财,如果继续攻打赵国,赵国可能联合其他诸侯国共同对抗秦国,外交会成功,因此是不可以攻打的。”
白起第二次劝秦王说:“邯郸并不好攻,其他诸侯援军一天就能到达,秦国虽然在长平大破赵国,同样伤亡过半,国内空虚,如果攻打赵国都城,赵国在内应战,其了诸侯在外策应,必定能打败秦军。”
白起第三次是对范雎说:“长平之战后没有一鼓气灭亡赵国,赵国得到了喘息时间,增强了力量,赵人坚守城池不战,不与秦军野外作战,秦国攻打赵国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白起第四次对秦王说的话上面已经讲到了,基本意思与前三次差不多,总结起来就是白起认为攻赵的时机错过,赵国已经做好防备,并且已经寻求支援,再打下去也打不赢,因此白起死都不出战。
从军事上讲,也许白起是对的,但是,秦王考虑问题并不是从军事角度出发的,而是从政治角度,赵国食言,没有割让六座城池,秦王才发兵攻赵的,如果秦国能容忍这种事,那么对于其他诸侯国来说,这是秦国的耻辱。
其他诸侯国如果知道秦国吃了哑巴亏,会小看秦国,更有可能会联合起来一起攻打秦国,有可能导致秦国的外部环境变得恶劣,秦王必须用战争为秦国找回脸面。
最重要的是,秦昭襄王后来已经不在乎能不能打赢邯郸之战了,他只要求白起出战就行,打不打得赢都能接受,这场战争就变成一场脸面之争了。
白起真的打不赢吗
个人认为这场战争秦国并非打不赢,长平之战让秦赵两国都受到重创,但赵国损失更大,秦军攻打邯郸,可以围而不攻,再利用实力来消耗赵国,即使有魏国和楚国联军,他们能在邯郸长期待下去吗?显然不能。
围而不攻也是一种策略,逼得赵人继续跟秦国打消耗,邯郸城的粮食已经不多了,长平之战消耗了很多,现在邯郸之战粮食就不够了,赵国能坚守多久很难说,这场战争并非完全打不赢。
战争本来就是不可预料的,白起认为打不赢,是否真的就打不赢,也很难说,而且战争受到很多因素的影响,完全不可预料。
白起从自己的角度出发,从军事的角度出发,也许他是对的,白起作为百战百胜的将军,他只打有把握的仗,没有把握的仗,白起显然就不想打,白起在乎的是自己的荣耀,他却忽略了秦王的颜面,屡次违抗秦王的命令,这是白起被赐死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