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万无辜儿童陷奥斯维辛 德国女囚暴行减刑引愤慨
夜幕低垂,人声渐渐沉寂,疲惫的呻吟、孩子的啼哭、男人的绝望抽泣,在火车缓缓停下的一刻,一切声音都归于沉寂。车厢外,德国士兵的吼叫声此起彼伏,很快又被凶猛的犬吠声所掩盖。在黑暗的车厢内,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种不祥的气氛愈发浓重。人们心中充满了不安,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何方,等待他们的将是怎样的命运?
车门缓缓打开,他们迎接的是臭名昭著的奥斯维辛-比克瑙集中营。在瞭望台探照灯的照射下,人们几乎无法睁开眼睛。很快,他们被从车上赶了下来。站在火车旁的德国党卫军大声命令,用棍子殴打和驱赶这些新来的“囚犯”。他们手中的德国牧羊犬将牵引绳拉得笔直,仿佛随时都要扑上来咬人,一些胆小的囚犯甚至被吓得瘫倒在地。母亲们紧紧地抱着年幼的孩子,用衣物遮住他们的眼睛和耳朵,希望能让他们远离这恐怖的场景。
成千上万人从欧洲各地被送到了奥斯维辛-比克瑙集中营。据统计,从1940年到1945年1月,这里共关押了约130万人,其中大多数是来自不同国家的犹太人。根据纳粹的计划,欧洲的犹太人将被送进毒气室进行灭绝。因此,这些被带到集中营的男女老少犹太人,绝大多数在到来的第一天就被送进了毒气室进行“处理”,没有留下任何记录。只有少数人通过所谓的“选择”,获得了进入集中营营房的许可,在纳粹难以想象的恶劣条件下艰难生存。
集中营里除了犹太人,还关押着其他国籍的囚犯,其中不乏苏联人。他们被指控反对第三帝国,在艰苦的条件下,他们必须穿上统一的囚服为德国企业劳动。被送往集中营的苏联人除了战俘,还有游击队员、为他们提供帮助的百姓、共产主义的追随者以及无辜的民众。这些人一旦生病、受伤或无法继续工作,他们的生命也就所剩无几。
超过20万的孩子与他们的母亲一起被送到了奥斯维辛集中营。绝大多数的孩子注定再也看不到铁丝网以外的世界。在集中营里,对于那些不能劳动的儿童、老人和病人来说,这里简直就是一场噩梦。他们要么在折磨中迅速死去,要么被残忍地杀害,因为这里的劳动强度根本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
1943年12月4日,一个漫天飞雪的夜晚,大约1000多人从白俄罗斯被押送到了奥斯维辛集中营。其中有一位名叫安娜·波切洛娃的女人,与她一起到来的还有她的3岁女儿和她的母亲。火车一到集中营,男女囚犯便被迅速送往不同的方向。
这些女囚首先被命令脱光衣服,然后全部被剪光头发,这些头发最终将被送往德国的纺织企业。许多女人在看到别人光光的头顶和自己被剪下的头发后,泪流满面。同时,所有人都要交出自己的全部财物,在集中营里,他们只能身穿囚服和木制拖鞋,一切个人用品都是不允许的。如果稍有反抗,换来的只有一顿毒打。
接下来,所有人将在身上用针头纹下编号,即便是很小的孩子也不能幸免。痛苦和屈辱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但被告知最好不要苦恼,要不情况将会更糟。号码被纹在了左手最明显的地方,从这一刻起,所有人都要忘记自己的名字,他们只有属于自己的号码。安娜的号码是70071,她女儿的号码是70072,她的母亲则是70073。
尽管在集中营里,母性的光辉依然闪耀,所有的女囚都试图保护自己的孩子。但纳粹很清楚,要从根本上让这些女人变得听话,从心理上摧毁她们的抵抗意志,就必须带走她们的孩子。因此,纳粹强制将母亲与孩子分开,将她们的孩子委托给其他女囚照顾。
这些负责照顾孩子的女囚在集中营里拥有一定的特权地位,因为她们大多是因为刑事犯罪、反社会行为或从事色情行业被送进集中营的德国人。她们的主要职责是监督和惩罚那些不守规矩的其他囚犯。在党卫军面前,这些女人展现出了她们所有的残酷,以希望能够获得党卫军看守的青睐,早日获释。她们不断地对其他女囚大声呵斥、殴打,甚至将一些囚犯活活打死。
那些被从母亲身边带走的孩子会被带到一个专门的营房,安娜的孩子就被送到了13号营房。在这间木制营房里,安置着约800名儿童。房间里没有地板、没有厕所,也没有水,只有三层的床铺。这里只有一个女囚负责照顾,孩子们如果生病,几乎只有一条死亡之路。
为了让被关进集中营的孩子在严酷的现实中看到未来的希望,一些有绘画技艺的囚犯在墙壁上为孩子们描绘着铁丝网外幸福的未来生活;孩子们在快乐地玩耍、读书,生活在和平的阳光下。然而,对于大多数孩子来说,他们并没有等到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