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韵新知:中国勾股定理再解 与现代考古发现异曲同工
百家说史:古人对勾股定理的探索与智慧
西周初的智慧火花
在西周初期,周公与商高(一称商族人中的高士)展开了一场关于天文测量技巧的对话。商高以深奥的话语揭示了测量之道的真谛:“圆者出于方,方者源于矩,矩者则以乘除运算为基。”这其中的“乘除计算”,便是以勾股定理为基础。
在那个宇宙观尚处于天圆地方的时代,古人以“影差一寸,地差千里”的量天尺为依据,利用“勾三股四弦五”的法则,测量太阳的高度,甚至宇宙的长度。尽管这些结论在今天看来并不准确,但这却反映了古人的智慧之光。对此,有兴趣的读者不妨参阅笔者先前撰写的文章《周朝“宇宙模型”:如何算出日高八万里,宇宙直径八十一万里?》。
勾股定理的论证之谜
关于勾股定理,许多人或许认为商高或古代中国学者并未进行过正式的论证,而只是单纯地知晓“勾三股四弦五”这一法则。但事实并非如此。《周髀算经》中已有“勾股各自乘,并而开方除之”等论述,表明古代中国学者已经对勾股定理进行了论证。上个世纪,台湾学者李国伟、陈良佐等人也发表了相关论文,证明了商高已经验证了勾股定理。
然而,本文的重点并非商高是否论证了勾股定理,而是探究中国人为何能够发现“勾股定理”,或是如何从中提炼出“勾三股四弦五”这一规律。这一过程充满了考古的惊喜,也揭示了西方历史的奇妙之处。
天文观测与勾股定理的诞生
任何伟大的发明,在诞生之前往往都有着漫长的铺垫,勾股定理也不例外。与古埃及和苏美尔不同,中国地理气候四季分明,给农业生产带来了诸多不便,尤其是播种期的短暂,一旦错过便可能导致饥荒。因此,掌握农时并非意愿问题,而是生存之需。
在天文观测的过程中,古人发现天象与季节之间存在着紧密的联系,例如北斗星的斗柄转向与季节变化、大火星的(又称龙星)移动与季节变化等。于是,通过观测星象来确定农时,这就是我们熟知的“观象授时”,从而诞生了天文学。
立表测影与勾股定理的发现
但星象的观测往往只在夜间进行,如何在白天进行“观象”呢?对此,古人发明了“立表测影”的方法,即竖立一根“表”,与之垂直的圭尺放置于地面,观测日影的长短。
在《周髀算经》中,“表”被称为“股”,即腿骨,表示起初是以人为尺度,即以人为立表测影的“表”。《史记》记载大禹就曾“身为度”。立表测影的“表”,其来源应该是从“股”到“髀”再到“表”,不同时代有不同的称呼。
正午时分,日影照射在“表”上,便在圭尺上勾画出日影,不同季节日影长度不同,古人据此判断季节。同时,这也构成了一个直角三角形,垂直的边称为“股”,与“股”垂直的日影则称为“勾”,这就是勾股定理中的“勾股”一词的由来。
考古发现与勾股定理的传承
从立表测影到勾三股四弦五,虽然缺乏直接的考古发现,但考古发现表明,中国古人很早就知道了直角三角形,并在漫长的天文探索实践中,发现了勾三股四弦五的规律。
首先,考古发现,距今9000余年的贾湖遗址中出土了夹炭红陶三足盆形鼎,此后中国遗址中三足器等比比皆是,甚至有等腰三角形的考古发现,说明史前中国人对三角形已有一定认知。
其次,湖北随州叶家山墓地出土的青铜器上,三个顶点组成的三角形为等腰三角形。从史前大量三足器等来看,叶家山出现等腰三角形绝非偶然,背后折射的是古人对此已有一定探索。
再者,湖北秭归柳林溪遗址出土的陶圆盘上显示的是原始洛书,即九宫图的前身。立表测影除了测时之外,还能辨方正位,太阳东升西落,日影就指出东西方向,与之垂直的是南北。这说明当时已有立表测影,应该已经关注直角三角形。
最后,甘肃大地湾仰韶晚期出土的一组质量标准器,其中条形盘容积约为264.3立方厘米,铲形抄容积约为2650.7,箕形抄约为5288.4立方厘米,深腹罐容积约为26082.1。显然,大地湾先民必然已经掌握十进制,也掌握一定的几何与计算知识,否则很难造出如此质量标准器。
因此,至少在7000年前,中国古人在立表测影实践中,应该已经关注直角三角形。长期的天文观测确定农时的需求,以及在中国广大区域内的实践,最终使古人发现了“勾三股四弦五”这一符合认知逻辑的规律。商高生活在商末周初,距离柳林溪遗址有4000年,如此长时间的探索才得出“勾三股四弦五”无疑更显其真实性和可靠性。
毕达哥拉斯定理的神奇诞生
与中国勾股定理的由来截然不同,“毕达哥拉斯定理”的诞生过程堪称神奇。
西方历史记载,公元前六世纪,古希腊数学家毕达哥拉斯证明了勾股定理,因此西方称之为毕达哥拉斯定理。毕达哥拉斯严谨而感性,既科学又文艺,西方叙事中的类似科学家层出不穷!
参考资料:《周髀算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