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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密令查案,主席力挺罗瑞卿:天塌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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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小说家笔尖下的故事,其精彩程度往往不及现实中的真实事件。回溯到我党初创时期,那段充满艰辛与挑战的岁月,经费的筹备无疑是摆在面前的重大难题。

然而,谁能料想,我党从苏区历经千辛万苦送出的120根黄金,竟在途中被三名盗贼所窃,这起事件如同蝴蝶效应般,引发了一系列连锁反应,带来了无法预估的严重后果。

岁月流转,旧事重提 1949年11月,秋风凛冽,金黄的落叶铺满了大地,罗瑞卿将军急匆匆地踏着落叶,来到了北京中南海菊香书屋的门前。 在门口,罗瑞卿整理了一下衣冠,轻轻敲响了那扇红漆大门。 不久,书屋内传来了毛主席那熟悉的湖南湘潭口音:“请进吧,门没锁。” 罗瑞卿推门而入,行了一个军礼,询问道:“主席,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毛主席手持毛笔,正在处理文件,见状也放下手中的笔,示意罗瑞卿坐下。 罗瑞卿身材高大,目光炯炯,与旁人一站,便显得鹤立鸡群。爱开玩笑的毛主席便戏称他为“罗长子”。 罗瑞卿坐下后,毛主席便直截了当地对他说: “你现在担任公安部长,肩负重任,专责维护治安和查案。国家刚刚成立,积案众多,若不早日解决,恐日后难以查清。我记得苏区时期,党中央曾丢失一批黄金,至今未追回,你去调查一下此事,务必查明真相。”

听完毛主席的吩咐,罗瑞卿沉默不语,脸上布满了疑云。他对这起陈年旧案略有耳闻,深知此案牵涉甚广,连中央保卫局的负责同志和党中央的核心决策者都牵扯其中。 若在查案过程中发现这些大人物有不当行为,无疑会在党内掀起轩然大波,甚至可能动摇新生政权,那他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想到这些,罗瑞卿不禁打了个寒颤。 毛主席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罗长子,别坐高位就怕这怕那。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你有我给你撑腰,尽管放手去查。”

罗瑞卿也是从尸山血海中走过来的,只是担任公安部长后,顾虑多了起来。但在毛主席的支持下,他体内的热血重新燃烧,痛快地表示:“主席放心,有了您的这句话,我心就踏实了。若查不清,我辞职以谢天下。”

毛主席接着说:“你也别有太大的压力,不是只让你查这一件事。趁着这个机会,把其他悬而未决的案件一并解决。”

罗瑞卿点了点头,见夜已深,便不再打扰毛主席休息,离开了中南海。

惊天大案 罗瑞卿要调查的是苏区时期著名的“120两黄金失窃案”,又称“上海临时中央特别经费失踪案”。 这起案件要从1931年初冬说起,当时蒋介石策划的“四一二”事件刚刚过去,全国陷入一片风声鹤唳之中。 虽然已在苏区建立了根据地,但由于共产国际的干预,苏区仍奉行“依靠工人”的错误路线,在上海设立了临时中央。 革命陷入低谷,临时中央的活动经费极度匮乏。 为此,主持临时中央工作的秦邦宪(博古)向瑞金苏区政府求助,要求拨款解燃眉之急。 苏区政府自身难保,但由于上海临时中央是上级组织,毛主席不得不违背意愿,指示主管苏区财政工作的林伯渠“按额调拨”。 林伯渠是党的创始人之一,自青年时代便投身于伟大的革命事业,忠诚度无可怀疑。 在他的调配下,省出了黄金120两(民国旧制,十六两为一斤),按购买力计算,相当于如今的五百万人民币左右。 这五百万不是个小数目,苏区的黄金大多是通过没收地主老财、腐败官僚的家产得来的。 为了便于运输,林伯渠请了一个手工匠人,将这些黄金全部融化,铸造成十两一根的金条,共计12根,装入一个白铜小盒中。 出于安全考虑,这些小盒子还用锡焊封口,一块装进了一个箱子中,运输途中就绝不会无故丢失。 解决了经费问题,接下来就是运输路线和安保措施。这些细节由中央政治保卫局长邓发负责。 邓发被誉为“赤色中国”的“守护神”,在周边同志的商议下,邓发选择了瑞金-南平-福州-温州-金华-杭州-松江-上海这条路线。 虽然路途遥远,但能避开国民党右派的耳目。 然而,这也带来了新的问题,就是中途这批黄金肯定要易手数个地下交通员。 邓发头脑灵活,给执行任务的地下交通员发放了三样物品作为接头的信物:一把钥匙、一个锁和一块验收凭证。 这快验收凭证不简单,类似于一枚象棋棋子,上面刻了林伯渠亲自所写的“快”字,并且分成了七份,交给了七个地下交通员。 交通员接头时,需要用到接头暗号、特制的钥匙和最后的字符凭证。 相当于上了三把保险,只要组织上收回了全部的七个“字符”凭证,就代表任务顺利完成,经费安全送到了上海临时中央机关的手中。 计划看似完美,然而在最后关头还是出了岔子。 一号交通员在1931年11月6日从“红都”瑞金出发,七号交通员抵达上海最多只用一个月的时间。 然而到了12月底,上海临时中央还没有收到这批黄金,便给瑞金拍去了电报。 邓发意识到会有意外发生,到了1932年元旦佳节,邓发只收到了六块“字符”凭证,拿去请林伯渠鉴证。 林伯渠一看,是自己的笔记,但仍缺失了最后一站,也就是从松江-上海的这枚“字符”凭证。 邓发心头一紧,本想查个水落石出。然而按照当时的条件,只能说是异想天开。 无奈之下,这件事只得暂时搁置。 不幸的是,邓发没能坚持到革命胜利,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然而,毛主席却还记得,因为当时苏区的领袖就是毛主席,因为这笔黄金失窃案,毛主席还被党内人斥责。 不管是为了未竟的事业,还是为了自己的清白,这件事都有必要查清楚。 更何况由于经费没有按时到位,上海一次预先布置好的日资企业大罢工不得已流产,还损失了几名地下党,所以毛主席才迫不及待地将这个重大的使命交给了罗瑞卿。

按图索骥 罗瑞卿迅速将命令下发到上海市公安局,抽调了一批精干警力,组建了一个名为“悬案侦查办公室”的临时机构。 此案的关键在于时间,过去了几十年,人在不在世还不好说。 但有志者,事竟成,侦查员先是到北京,找到了百忙之中的林伯渠询问案件的细节。 林伯渠友好地接见了上海的同志,告诉了一个线索:“我记得当时瑞金派出的第一个地下交通员好像姓秦,是高自立同志的警卫员。你们去找找他,说不定会帮助你们查案。”

高自立此时还在东北任职,侦查员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沈阳。 从高自立那里,侦查员获得了警卫员小秦是江西萍乡人,在解放军第十三兵团当师长。 十三兵团驻扎在广西境内,侦查员又调头南下,在秦师长那里顺藤摸瓜,从一号交通员一直找到了六号交通员。 前文已经说过,黄金丢失就在六号和七号交接的过程中,因此六号交通员是打开这把锁的关键钥匙,是破案的最重要的突破口。 所幸的是,六号交通员名叫刘志纯,尚在人世。 对于十八年前的这次任务,刘志纯刻骨铭心,因为那是他最后一次任务。 任务完成后,他就和组织分散,当了一个普普通通的篾匠。 刘志纯对来访的侦查员说:“1931年12月1日晚七点,月亮不是很亮。金华的五号交通员将一个沉甸甸的箱子交给了我,我当时并不知道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只是按照上级的指示,在12月3日上午七点,抵达了松江。”

侦查员急切地问道:“那然后呢,你将箱子交给了谁?还记得吗?” 刘志纯熄灭了手中的烟头,继续说道:“在运输箱子的两天两夜,我没怎么吃饭,又赶上了凌晨时分,我就在松江路边的早餐点,填饱了肚子,随后去了下一个接头地点——汉源栈房。等了一天,在客栈门口见到了穿黑色衣帽的接头人。对过暗语、他用钥匙打开了我手中的锁,我就将箱子交给了他。然后,我就走了,本想返回瑞金,可国民党封锁得太严,后来红军就长征了,我也就干起了篾匠。”

至此,线索断掉,那个七号交通员拿着箱子,为什么没去上海?难不成是知道箱子里装的是黄金,潜逃了吗?

真相大白 就在侦查员准备前功尽弃的时候,刘志纯又回想起了七号交通员从兜里取出第六块“字符”凭证时,包里还装着一张蓝纸,是一张客栈通用的押金票据。 侦查员继续按图索骥,在松江富春楼的账本中找到了1931年12月3日,一个名叫梁壁纯的,身材容貌比较符合要找的交通员。 很快,侦查员就通过上海市的户籍管理处,得知梁壁纯原名申继谷,本是一药店伙计,现如今是一名钟表匠,居住在上海浦东阳泾河镇。 汽笛声,响彻了黄埔两岸,侦查员赶到申家,先是说明了来意,见申继谷是个顽固份子,也就不顾礼仪,翻箱倒柜地找了起来。 然而,黄金没找到,只在灶台砖头下找到了一个陶瓷罐,藏着两张纸,上面写着旅社出具的证明书。 可是这和案件本身并无多大关联,关键点还是要撬开申继谷的嘴。 在审讯室里,侦查员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才触动了申继谷。 申继谷也就交代了实情,说:“我接到上级指示,和金华来的交通员顺利接头以后,本想坐一辆黄包车,走水路,赶到上海。谁知半路却碰上了三个‘程咬金’,他们夺走了我手中的箱子,还打昏了我,等我醒来以后,就在旅社的房间躺着了。”

侦查员又问:“那你为何不向组织说出实情?” 申继谷继续说:“我不敢啊,上级说,货在人在,货丢人亡,要砍脑袋的。之后,我就隐姓埋名,躲了起来,其实我压根不知道箱子里是黄金,还以为是什么枪械、手表之类的。”

这下侦查员又一筹莫展,不过他们还是到富春楼走访一番,在一名员工那里得知了黄包车的车牌号为“300169”。 有了车牌号,就找到了车主。然而车主说车中间丢了,自己也是一肚子气,平白无故损失了一笔车钱。 查到此处,线索又断了。但侦查员依旧没有放弃,他们估计抢车的和抢箱子的应该是同一批人。 根据以往的办案经验,抢劫犯绝不会只抢一次,就金盆洗手,这三人肯定是惯犯。 想到这里,侦查员来到了上海最大的监狱——提篮桥监狱,希望碰碰运气。 他们在监狱长的帮助下,对着犯人广播,说谁要是知道1931年在富春楼的抢劫案,主动提供线索,就会被认为是立功表现。 结果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犯人冯安宝说自己家里有一辆黄包车,是表哥吉家贵抢来的,放在我家。后来,他拉着黄包车,说是出去拉活,回来之后,就变得非常有钱。 侦查员又问:“你还记得车牌的号码?”冯安宝说:“那怎会不记得,车放在我家好长时间,300196呗。”

如此,真相终于大白,侦查员迅速逮捕了吉家贵。 根据吉家贵的交代,另外的两名同伙分别是刘阿古和庄克。 他们三人以黄包车为诱饵,行抢劫的勾当。三人在申继谷那里抢到了装满黄金的箱子,每人分了40两黄金。 吉家贵利用手头的黄金,做起了生意,赚了不少钱。 至于刘阿古,侦查员则在他家中找到十几件黄金首饰。 最后就是庄克了,他参加了国军,走上了抗日的道路,后来牺牲,将钱留给了母亲。 上海市法院经过审判,吉家贵和刘阿古被判处死刑,没收其财产。 申继谷则被判十年有期徒刑,但因对革命有过贡献,不予追究,令其回家。

结语: 谁能想到,干系重大的黄金,竟然被三个盗贼抢走,还影响到上海的工人罢工。然而,案件终有大白的一天,真相也始终只有一个。 罗瑞卿见没有牵扯到任何人,安心地将事情的原委上报给毛主席,毛主席心底的一块石头也终于落地。